【娱乐圈AU】乘风破浪 （5）
（五）
一本正经在会议室里围着张大桌子圈儿着坐的见面风格还是免了，真不适合这么多姐姐们一起。主要是大桌子太煞风景，会遮住了姐姐们的美好身材。所谓长身玉立，娉娉婷婷。即使看不到玉立，看不到婷婷，至少要看到长身，看到娉娉。
于是导师和美女姐姐们的见面会便安排在了最大的练习室里。进门是三面满墙的大镜子，唯一空着的那一面墙，开着让空气流通的大窗户，窗户下是沿墙那么长的三层的阶梯座。
三十个美女三三两两聚坐一起，大长腿或伸直或蜷着。有仪态万方坐着也是淑女像的，有猫腰弓背捧着个手机刷刷刷的，有手往身后撑着挺胸昂脖子的，还有正拉着胸围带子的，有把裤边往上卷的，也有指间夹着四支不同色号的口红在blabla试色的……
金燕西进来的时候脚步就这么生生被顿住了。他也是个见惯美女的，各种颁奖典礼他早就去厌了，连个红毯都懒得走。而他曾经对着媒体说他不走红毯的原因就是要把红毯的长度和时间的长度都留给女演员们，算是弥补她们为了礼服裙和大冷天露肩背遭受的非人折磨。在金大影帝的理解里，女人在任何场合都应是端着的，更何况这三十个女人十台戏的大场面。
虽然金影帝没有奢望过挺胸收腹站两排的夹道欢迎，但也没有料到是如此不拘小节的大大咧咧。不是见面会，更像他误闯了十几岁女学生的茶话会。
金影帝是很文学的那类男人，他想象过的三十个女人的场面不至于是姹紫嫣红那么俗的形容，至少也该是那种各尽芳华衬出一戏台的红壁阑珊，能让看客打翻杯中琉璃蓝，碎了腕间翡翠绿的惊艳。
金燕西下意识地弯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幸好天还是蓝，云还是白。他恍惚一笑，笑自己有点神经质了。
转回了头，目光和坐在靠边的陈静波对上了。
美女们当然也早就看过了导师的宣传片，也知道今天这见面会是见谁。陈静波冲金影帝耸耸肩，笑道：“这里没摄像机，您也可以放松些。”
没有摄像机的私底下的场面没人会往外说，因为说了也没人信。
金燕西颇为尴尬又无奈地揉揉额角：“刚才是没，现在就不一定了。”
说完他往边上让了让，他肩膀后就有只镜头露了出来，跟着就是躲在他身后的摄像师傅。陈静波瞪大了眼睛，第一反应竟是翻了个绝美的大白眼，摄像师傅都被她惹笑了，镜头跟着晃了晃。
然而下一秒，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陈静波的室友陆晨曦的反应。就见她奔向摄像师，拎着手上的外套直接一个前扑，把镜头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向着身后的姐妹们吹了声口哨，大喊：“营业了营业了。”
那一瞬，金影帝想起了他小时候摆地摊挣零花钱时听到的城管嘴里那个亮银色的口哨的声音。只不过那时候耳边充斥的是：“快逃快逃，抓人的来了。”
金燕西看向门口跟着跨进来的同样有点摸不着状况的贺涵，问：“这比赛氛围这么和谐的么？”
贺涵：“.…..”
倒是贺涵身边的女声接了口：“三个以上女人在一起时说的话和劈腿渣男说的话一个意思。”
金燕西还是不怎么懂：“什么意思？”
那边已经开始营业的众美女们认出了新来的女人，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
“是顾遥啊。”
顾遥：“就是别太天真，这话你也信的意思。”
顾遥说完就往女人堆里走，根本不管被她留下的大影帝的表情。
还是之后的明小公子看不下去了，撞了下金燕西的肩：“意思就是都是假的。”说完一脸八卦样儿：“大影帝你肯定没当过渣男。”
“你当过？”
明小公子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当然，我这脸就是渣标脸。那部我和贺涵一起演的谍战剧你没看过么？据说看过的都认为我渣穿地心瞎了眼，审美能力low 到底，抗击打力战五渣的那部。”
影帝啧了声，难得有人这么自我刨析，得给面子：“那部不是全员渣男么？我知道那个被贺涵渣的不就在那儿坐着么？”
明小公子和听到这话转过头的贺涵同时抽了抽嘴角，这天聊不下去了。
金燕西不以为然，他在人群中搜了一圈，精准地对向他在找的那个人，眯了眯眼。
熊青春手搭在肩膀上，半转着头，手指翘了翘，像在抚摸什么，只是大家看不见。
时樾进来的最晚，他还没从停车场听到的曲筱绡和蓝红的对话里惊诧回来，在坐下时还狠狠看了眼这两人。曲筱绡是完全的神经大条，蓝红却是被瞪得莫名奇妙。
三排女人面对着对面四张椅子上的四个男人，这画面其实是有点古怪的，索幸这四个男人都没穿正装，不然跟公司面试一样。
从左到右，明台坐得很随意，甚至有点松松垮垮；金燕西完全相反，两脚摆正，两手交叠摆在膝盖上。别人一看像是初入学堂的小学生坐姿，他却坐得很自在。一种属于他的自在，别人学不来的。
贺涵一手拿文件夹，一手拿笔在写写画画；时樾坐那儿不停地鼓着嘴放气，再鼓嘴再放气。
贺涵忍不住了：“你有口臭么，不停吹？”
“我有没有口臭，这不停吹出来的气你闻不到么？”时樾往掌心哈了口气，反手往贺涵鼻子上打：“我们好歹代言一个牌子的系列，牙刷和胡子刀都是嘴上的东西，贺涵哥，你说话太气人了？”
贺涵歪头躲开了，不以为然：“你女神喜欢就好了。”
美女姐姐们有点不懂状况，怎么看着导师们先掐起来了？
栗娜说：“我们导师就你们四个？贺涵不是发起人么，这是要兼职导师？我以为先导片里那个空座位是有人坐的。”
顾遥：“她们刚还以为我是导师呢，我可没那能耐坐。”
顾婕：“我倒没以为是你，我一直认为可能是唐晶的。”
唐晶没有出席这次见面会，节目组一致决定把这个惊喜留到初演舞台再现身。目前知道唐晶参与节目的只有节目组和眼前这四个男人。
贺涵接道：“我老婆比我忙。”
时樾：“还不是你老婆呢！”
贺涵：“婚都求了。”
时樾：“证还没扯。”
贺涵：“你怎么知道没扯？”
时樾挑挑眉，一副尽在不言中。
坐在熊青春边上的罗子君突然出声：“那到底扯了么？”
这话问得吧，虽然是大家都挺想知道的。可是由罗子君这个在目前这室内一半和贺涵搭过戏的女人里唯一一个闹过绯闻的来问，总是不合时宜的。
熊青春淡淡地瞥过去一眼，一直有意无意看着她那方向的金燕西又眯了眼，他仿佛看见熊青春肩上有个很淡的虚影，伸了爪子要拍向罗子君那儿，又被抓了回来。
蓝红看见明小公子又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过去。明家香是节目的赞助商，唐晶是明家香的代言人，明小公子是明家的人。蓝红想，如果这个节目都要靠导师打分的话，罗子君在明台手里应该不会有高分了。
这世上总有些人会不分环境的犯贱，这事儿和环境无关，纯粹智商问题。
贺涵没有明确回答，气氛有点僵的时候，练习室的门又打开了。
“大家好，我是苏曼，这季的练习生。”
扎着丸子头，一身运动风格的苏曼俏生生站在门口。曲筱绡直接跳了起来，捂着嘴尖叫：“啊啊啊，苏曼，万年修得陆励成的苏曼。我是你的情敌。”
蓝红举手：“我也是。我后悔死我那时候没复出，不然我一定去面这角色。”
苏曼被曲筱绡直接拉了过去坐下，就连顾婕都探身过来和苏曼问好，说《最美的时光》她也喜欢看。
苏曼一下子成了中心，她自己都有点受宠若惊，不住弯腰点头。看到前面坐着的贺涵时扬了唇角，握了个拳迎空伸出。
贺涵会意地也伸了拳，两人隔空虚撞了下，像要上场参加球赛的队友一般。
金燕西终于开了尊口：“你们这是？”
贺涵：“之前一起拍广告的情分。就那个节目赞助之一，特别苏的奶。”
“你情分挺多的啊。”
贺涵一噎，斜着身体靠过去，凑到金燕西耳边：“你跟我站一队，我帮你。”
“凭什么？”
“凭唐晶是熊青春的大粉头，够么？”
“……成交。”
tbc
给熊青春加了个小小设定，精神系的宠物。看过哨向文的应该能懂这设定。
就是她比较特别，有个精神系的代表宠物会出现，旁人看不见。设定只有特别特别喜欢她，她也特别特别喜欢的人才能看见。金影帝目前能看到一个虚影，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这设定纯粹个人喜好，我觉得萌好玩而已。不喜欢的可以绕道。